在幾年前曾看到一則國外的新聞,一位富豪假裝貧窮追求一名女子,他穿著與一般人差不多,開中古車,並且偶爾還會假裝一時付不出房租向女友借錢,這名富豪表示,他這麼做的原因是希望能夠確定對方不是因為他的財富才和他交往,當這名富豪向女友求婚並獲得首肯之後,有一天他開著名車去接他女友,帶他到一座城堡,並告訴她,自己其實是富豪,他女友起初不相信,認為車子一定是租來的,城堡當然不可能是他的,不過是逗她開心的把戲,記者之後在訪問富豪的女友時,她說,這對她來說是一個驚喜,有一個富有的丈夫當然很好,他也能理解男友這麼做的用意,所以並不會因為男友騙她而感到生氣。
不過,近年來經常有各試各樣的社會實驗,在實驗完全相反的事情,其中一個實驗影片非常有意思,一個男生靠在一台高級跑車的引擎蓋上向往來的女生搭訕,問她們要不要一起兜風,大部份的女孩都相應不理,其中有一個女孩在短暫攀談後答應一起兜風,這個男的於是領著女孩到高級跑車後面的一台普通汽車,沒想到女孩立刻頭也不回的走了,男子還大喊:「嘿!不是說好一起兜風嗎?」,接著男子對著鏡頭做出「哇嗚」驚訝的表情。
這個影片的受到許多討論,而影片想表達的事情也很明顯,就是女生愛錢這件事,有人甚至認為,上陌生人車子是很危險的事,女生竟然只是看到對方開超跑就願意上車。
而這兩個故事對照下來,也不免讓人得出一個結論:「假裝富貴與假裝貧窮,本質上都是欺騙行為,但前者能獲得原諒,後者卻會受到責備,前者會結婚,後者卻可能分手,女人這種生物真是不可理喻。」
但我覺得這樣的結論太過簡單,本文想從別的角度來談一談這個現象。
首先,我們要先了解,「富有」這件事在社會上所獲得評價與聯想有哪些,通常是:「較有能力」、「物質生活豐富」、「社會地位高」,貧窮則是:「無能」、「物質匱乏」、「社會地位低」,從這個角度我們可以知道,一個人如果富有但假裝窮困,那他雖然進行了一個欺騙的行為,但因為他是降低自己的社會地位,也就是自我貶損,使自己處於在社會上較不利的立場,所以社會上普遍可以原諒這種謊言,甚至認為這類謊言多半出自於善意,但若是反過來就不同了,如果貧窮卻假裝富有,那是提高了自己的社會地位、自我膨脹,成了利用謊言使自己處於有利的立場,社會上對於這類的欺騙自然是一片譴責。
因此,雖然裝貧與裝富的本質都是一種欺騙行為,都是偽裝自己試探他人,但給人的觀感卻會完全不同,這也就是為什麼裝窮被拆穿後,女方通常不會因此分手或生氣,但反過來就會,這並不能完全往「愛錢」的方向做解釋。
不過,這雖然解答了關於欺騙試探的問題,但並沒有解答為什麼有些女生比較容易上陌生人超級跑車這件事,這仍然讓人聯想到這些女生「只要對方有錢就好」。
這個部份可以從有錢人容易讓人覺得善良這件事說起,這聽起來也許很奇怪,因為富貴之人幹盡壞事時有所聞,但我們還是演化了一種直覺,就是認為比自己擁有更多的人,比較沒有害自己的動機,反過來說,我們甚至可以從比自己富有的人身上挖到一些好處,雖然人類社會越來越複雜,富有的人可能小氣你挖不到好處,也許富有的人缺的東西你身上剛好有,所以他還是有害你的動機,但基本上這個生物性直覺仍然在演化中留了下來,所以,那些上超級跑車的女孩們直覺上的就認為這個富有的男人應該不會害我,而我說不定可以從富有的男人身上得到一些好處,於是就很安心的上車了,基本上這個直覺也通用在長得好看的人身上,我們比較容易覺得一個漂亮的人也是一個善良的人,有一份研究報告指出,被普遍認為好看的人,平均年收入比普遍認為長像普通的人高出17%,學者分析造成這個現象的主要原因,很可能是因為漂亮的人比較容易讓人有接觸的動機,進而增加了各種合作機會。
從這一點來說,認為富有的人比自己擁有的多,比較不會從自己這裡奪取什麼,或是不會害自己,有這樣直覺的人並不能說他愛錢,頂多只能說他笨而已,至於認為說不定可以從富有人身上得到一些好處,嚴格來講只能說他貪心或邪惡,也不能說他愛錢,因為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愛錢的人可以努力賺錢,想方設法去投資獲利,而不用老是想方設法接近有錢人。
不過,有些人可能是認為認識富有之人的機會難得,何況還是自己送上門來的搭訕更是機不可失,要是真的不小心怎麼樣了,看是仙人跳式的勒索,或是搞到一個富貴男友更是賺到了,這樣想的,就只能說是又笨又邪惡了。
所以,嚴格來說,這類心態並不是女性特有的,而是人類這種生物都會有的,只是男女的表現的形式不一樣,而試探女生的實驗比較容易做罷了,既沒富貴者的謊言容易被原諒的情況,也沒有因為愛錢所以都要倒貼富貴男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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